[DC/蝙蝠侠中心]童话来的蝙蝠龙.31
31. 猫头鹰集聚成法庭，
‘明天’是个定义非常抽象的词汇，它指代着接下来的那一天，于是永远不会真正到来。这让威胁显得有点微妙，你也可以理解成它用在这里时恐吓意义大于预告。
雅各布深受其害。
为了给潜在凶/手提供工作上的便捷，奈达集团总裁兢兢业业到岗，给安保队放了个长假，还专门加班到深夜才独自一人去地下车库开车。如此连续操作数日不见成效后，某位变态屈尊带入了一下正常人的思维逻辑，终于醍醐灌顶般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
第四日白天，奈达总裁大张旗鼓地换掉了自己的办公桌，扬言“要把它劈碎了烧掉”，只差包下商业区所有荧幕庆祝自己喜提死亡威胁，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次日遭遇了绑/架。
因此雅各布醒来发现自己位于一个奇怪的地下密室中，身后还有一个颇具邪/教气息的巨大猫头鹰雕塑时，只感到了对老牌势力尾大不掉的痛心疾首。
倒是把你们注重仪式感的精力用在整顿下属的执行力上啊。
这群怪人站在周围高台上，戴着古怪的惨白面具，两个正圆形的空洞露出眼睛，嘴巴的位置只画着一道竖线一样的抽象鸟喙。
他们层层叠叠地站了好几圈，比起猫头鹰倒更像是等待大型食草动物死去的秃鹫。为首的那只俯视着雅各布，声音围绕着几十米高的猫头鹰回荡：“雅各布·奈达，外来者。”
雅各布拍了拍西装站起身，手下的触感说明他们没有对自己搜身，起码他身上藏着的各式热武器都没有被收缴。
是拥有绝对实力还是过度傲慢？
“真是意外之喜，来哥谭之前可没人告知我‘不要喝下睡前的甜酒*’。”他摊开手，面上是十足十的无辜。
“不需要装腔作势了，”面具怪人目光灼灼，“我们知道你来哥谭的原因。”
雅各布觉得自己很无辜：“所有人都知道我来这里的意图，因为我是个好人。”他戏谑地向对方眨眨眼，毫不在乎自己身处敌人的大本营内，“哦还有喜欢这里。不然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一个生意人远赴千里，投身当地的慈善业呢？”
“你不是无私的那种人，雅各布·奈达，你把你的目的掩饰在行为之下。”
“哦！”雅各布恍然大悟似的竖起食指，“哦哦，没错，我是对黑蚺有那么一点想法，一些、很多些，我有掩饰吗？你说有就有吧，怪不得叫做‘法庭’，原来你们是哥谭义警保护协会吗？”
“不要避重就轻，雅各布·奈达！”面具人终于维持不住他故作神秘的风格，受到折辱一样打断了他，“我是说你真正的企图，你装疯卖傻掩饰的野心。”
雅各布顿时觉得有趣起来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生命之龙的企图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就连奈达集团内部一直流传着一个共识：家族企业年轻的继承人是为了追星，才会带着手下抗着经典款RPGP火箭筒，力排众议物理说服CEO，成功把集团的发展重心转移向哥谭。
和这个相比，他成立医学研究部甚至不值一提。
为何至今不选择抛售股份，远离这个疯子大本营？当然是雅各布不仅未造成过重大损失，甚至大多决策都让集团的营收一翻再翻。乖乖听话就不会掉脑袋还会有大钱拿……他是真的懂训狗的。
至于那些跟着雅各布到新总部开拓的员工？他们一开始以为雅各布是来厨蝙蝠侠，直到老板炸了自家顶层才琢磨出不对，雅各布是来杀新晋超英黑蚺的！
从超英粉头带团变成在新任超反手底打工……好像也没多大影响——新来的外地社畜们还不知道二者在哥谭没什么区别——想想看，莱克斯·卢瑟是奋斗在反超人前沿的一线反派这件事都快成为公开的秘密了，不也没影响莱克斯集团仅次于韦恩集团的市值吗？
何况雅各布还不一样，你要仔细一算会发现他除了会威胁一下股东，给员工的福利待遇那是没得说，还经常资助慈善事业……他只是想杀黑蚺而已啊！
结果他又不许别人骂。
这就很小学鸡，如果不是每次他都在真枪实弹地对着黑蚺扫过去，雅各布的黄色废料早就按不住了。
等到大家在哥谭呆了一段时间，逐渐习惯了本地特色反派以后，觉得这完全可以用“黑蚺是哥谭的超英，雅各布是哥谭超英的宿敌”来解释。
离谱中透着十二分合理，于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雅各布的老员工们并不知道自己通过一半真相得出了大相径庭的结果，何况这对他们毫无意义。在一个会给员工放‘阿卡姆逃狱假’的老板手下干活总比在莱克斯集团被氪石辐射安全得多，大家都是要养家的成年人。
而诸如疤脸、黑面具、双面人此类蝙系黑手党则嗤之以鼻，他们的推测充满了哥谭地方特色。
你看，哥谭警局牵着狗开着直升机撵过蝙蝠侠，后来他们在警局大楼顶层设置了蝙蝠灯；Joker恨不得把蝙蝠侠从天上扯下来，抱着他一起沉进沼泽里，但有人想刨蝙蝠侠真实身份的话他跳脚得好像有人在往他屁股里倒辣椒酱；贝恩刚来的时候，曾有相当一部分人以为他真的可以碾碎蝙蝠侠的阴影，现在他居然会对着被关进阿卡姆的同僚说什么“这才是蝙蝠”。
以他们饱受摧残的经验判断：雅各布这条疯狐狸对黑蚺绝不是不死不休的态度，要知道狐狸也是犬科动物！
那么他又为什么要对着收服了蛇的蝙蝠献媚？只有一个解释：雅各布也是那条蛇接近蝙蝠的手段之一。
黑蚺？什么黑蚺，哥谭反派私下只会称他作‘黑曼巴’，他们坚信这条毒蛇迟早会给蝙蝠一个甜蜜的‘蛇吻’。
事实证明，人总是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其他事物，而猫头鹰法庭也只是一群‘被锁在壁橱里发霉的腰封’。
“你接管奈达集团时表现出非同寻常的野心和掌控欲，跻身哥谭后的第一件事是想方设法接近韦恩，一切行为说明你的目的是韦恩集团……”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他，看得出雅各布有在克制自己的仪态，但是这真的太好笑了：“什么，你以为我来哥谭是为了吞并韦恩集团？”
“你来之前必然没想过彻底吞并，但你赶上了韦恩推行哥谭地下重建计划。谄媚地大力投入资金支持？这可以理解，只要韦恩不放弃这个计划，他就永远身处于危险之中，而布鲁斯·韦恩遇刺身亡就是你吞并韦恩集团的良机。”
雅各布勉强收住笑声，收拢拳头挡住放不下去的嘴角：“非常有颠覆性的猜测，那么我何必要接近蝙蝠侠呢？义警的存在对我的计划非常不利。”
“因为你来哥谭的另一个目标就是蝙蝠侠。”另一个面具人开口接到，她的声音更为婉转清脆，是一名较年轻的女性，“你在企业转移到哥谭之前就向蝙蝠侠提出过资助建议——无需惊讶，哥谭的一切都在猫头鹰法庭的掌控之中。你想要控制蝙蝠侠，奈达集团现有的体量不足以达成你的目标。”
第三个面具人接着她继续说：“黑蚺被你视作可乘之机。罗宾和蝙蝠侠过于亲近、詹姆斯·戈登的影响又太大，新出现的义警是最合适的立威选择。”
雅各布弯起眼睛，笑得竟有几分甜蜜：“费了这么多口舌，恰恰证明韦恩的计划在从你们身上割肉——你们恐惧于暴露在阳光之下，想把我当做对付韦恩集团的刀？”
“聪明的外乡人。”为首的面具人颔首，显然对自己新选择的傀儡很满意，“你以为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错了，它千百年来都处于我们的掌控之中，你做不到的一切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服从于你们，让你们通过我和奈达集团间接吞并掌控韦恩。”雅各布的注意力从对话上移开了。他整理起衣服，致力于让自己的仪态看着正式一点，“完美的梦想。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呢？”
“蝙蝠侠。他在法庭的死亡名单上，如果你服从命令，我们会考虑把他的尸体留给你。”
雅各布的动作一顿，挂在脸上笑容消失了。此时的他显得有些冷肃起来：“你们想杀了蝙蝠侠？”
“也许你可以得到活的玩具，如果你的任务完成得让我们足够满意。”面具人以为自己终于打破了这条疯狐狸的心理防线，语气中多出几分志得意满来，“至于现在，你也可以看看你的小礼物——”
雅各布没有动，他当然知道刚刚是谁接近了这个半开放的空间。
与朝思暮想的存在再度重逢，这本应是一件让他欣喜的事情。但念及这些面具人到底说出了怎样会触怒来者的构想，他到底忍不住对猫头鹰法庭致以了最情真意切的问候。
“F**K！”
-TBC-
上周阳了，连烧四天痛到睡不着所以带着吸蝙的动力对着文档折磨，然而脑子乱糟糟，遂卒。
雅各布被坑了一手(乐)
同样的线索，三方人得出了截然不同的三种推测，拿着剧本的蝙蝠家大无语。
黑蚺、但被反派偷摸叫做黑曼巴，[白]龙对此表示：………
*睡前的甜酒：来自童话，名字没搜到应该是《跳舞的公主》，国王招募王子调查公主每天鞋子磨损严重的问题，每个王子都在熬夜的时候睡过去了，然后第二天他们因为没有收获被砍下了头。第十二个王子被老婆婆告知不要喝下睡前的那杯甜酒，终于成功通宵跟踪公主得知了她的舞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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