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蝙蝠侠中心]童话来的蝙蝠龙.30
30. 海鸥群聚成鸟群，
哥谭的夜晚不常见到月亮，不过蝙蝠灯打在云层上的光斑倒像是一轮有蝙蝠盘踞的圆月。
一个黑影顶着尖耳朵从戈登身后浮现，眼睛像猫科动物一样在暗处反着亮光，衬得他犹如鬼魅：“吉姆，什么事？”
“见鬼！哦……是你，你来啦。”戈登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搭档的神出鬼没，至少没有因为受到惊吓失手把信封丢下警局大楼。
就算蝙蝠侠看到翠绿信封上的问号也忍不住一阵闹心，只是没体现在拆开信封的动作上。
是谜语人。
又是谜语人。
这家伙只要预告了日期就不会抢跑，戈登站在旁边等着蝙蝠侠读完，抢在他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失踪之前开口：“直到今天你都没说过那个新来的代号，有什么内情吗？”
蝙蝠侠把信纸折回去塞进信封里，泰然自若不答反问：“你遇到了什么？”
“不是我遇到了什么，是我们遇到了什么。”戈登揉了揉自己额头，“这个小孩儿不爱说话还神出鬼没，不过被他救下来的人都还挺喜欢他的，这是好事、没错。问题是那些挨了打的犯人，他们进了警局都要问一句到底是谁揍了他们，‘就连蝙蝠侠身边的小孩还叫罗宾呢’。我的老天，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是‘佚名’吧？这群家伙跟商量好了一样，几乎每一个都会问！后来不知道谁开始传他叫‘黑曼巴’，真是见鬼，这听起来简直不是义警抓人而像黑帮内斗了！”
蝙蝠侠沉默不语。
戈登似乎听见了深呼吸的声音又疑心是错觉，狐疑地打量自己的老伙计：“嘿，要是等‘黑曼巴’流传开可来不及了……还是说他真的就叫这个？”
蝙蝠侠、蝙蝠侠能说什么？
名字是人类之间用于区分同族个体而产生的称呼，生命之龙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人类自然会组出各种独属于祂的敬称。
让他给自己起名字？这比从蝙蝠洞数以千计的蝙蝠里分辨出哪个是被他们放归的那只蝙蝠崽还难。
蝙蝠侠眺望这座城市。
他看不见坐落在蝙蝠洞上的韦恩庄园，那太远了。但是韦恩塔的剪影永远屹立在哥谭中央，它撑着没有星月的夜幕，像一根干枯的脊骨，又像是一棵越冬的树。
“Mussarana.* ”
“Black Cribo？你是指……”戈登试图向蝙蝠侠求证自己的联想，一转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好吧、好吧，我早该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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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哥谭警局的现状，有意让一个消息传开真的用不了太久。可以理解，在这里当个好警察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对于怀有政治阴谋或其他秘密的人们来说，警察就是最大的异端。”
大多好人都倾向去戈登的队伍里拼命，至于其他的……只能说，此前甚至发生过“收买警察让他们不去打开蝙蝠灯”这样可笑的情况。
当然在戈登的整顿下，这种‘阁楼上的陈年地毯’似的情况已经缓解了不少，越来越多原本已经对哥谭失去希望的人、或者应聘罗宾却苦于无门的孩子们，取代了那些为了枪/支、警棍和耀武扬威而穿上警服的闲散人口，和蝙蝠侠达成联手的GCPD开始出现与贵族、黑/帮分庭抗礼的趋势。
贵族可以占据一席之地，必然不止靠着他们祖上积来的那些珠宝和钞票是和黑手党有私下交易吗，或者哥谭暗中有什么‘隐秘俱乐部’？雅各布还不得而知，他目前的可选对象只有黑/帮。
“珠宝、稀有金属和试剂。”脸上有着巨大刀疤的木偶站在桌子上，嘴边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雪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同样用木头雕刻出来的。
疤脸和腹语者，哥谭老城的掌控者，奈达的‘邻居’之一。
雅各布看着他倒是没什么同僚之情，他是指精神状态方面。
曾几何时，他也听到过第二个声音，大脑里时常回荡着毫无意义的呢喃声。他想要去解读它，但做不到，那不是人类可以接触的语言。他曾寻医求药、也曾祈求上帝，为此痛苦不堪乃至歇斯底里，直到他目睹了真正的神明……触及了规则、真理，唯一的真理。
那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
雅各布没有动，他带来的研究人员上前检查了货物，都没有问题，于是他示意员工付给疤脸他要的‘硬通货’。
“痛快。”疤脸磕了磕桌面，用他把着的冲/锋/枪，“你比企鹅人爽快得多。”
雅各布总有种能把普通木椅子坐成主座的气质，他靠着椅背冲这位卖家微笑：“你看，我是做正经生意的。”
“哈。”疤脸嘲笑他的做作，下巴一张一合地咔哒咔哒响，“你敢说你对海岸线没兴趣，还是你真的甘心和那位大少爷玩过家家？”
亚当口岸掌握在双面人手里。雅各布迟早要为了米勒湾插手那片夹在黑面具和企鹅人中间的‘无人之地’——即使是韦恩提出了哥谭地底改建计划之后。
没错，这个‘哥谭之子’找的新乐子给他自己招来了大麻烦。如果说改建哥谭的地下水力系统会解决诸如黑炎这类草班子在下水道打穿的鼹鼠洞，那么重建哥谭的地下运输系统就实打实地动了走/私利润这块庞大的蛋糕。
无论这个富家子漂亮的脑袋瓜里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么多，现在也没人能否认布鲁斯·韦恩延续了韦恩家族的荣耀。但想想二十多年前吧，韦恩夫妇的确死于一次抢劫后的激情杀人，但在他们死前、在他们启动哥谭改造协议之后，遭遇的‘意外’又有几个是确凿的意外呢？
蝙蝠侠带着他的崽子们关照了包括韦恩在内所有致力于改变哥谭的公众人物，但即便如此，子/弹也随时可能穿过哥谭之子那海蓝宝石一样澄澈的眼睛，把他漂亮的脑瓜炸成一团血污。他会躺进韦恩庄园的花园，与他的父母团聚、或早或晚，只取决于哪一方想顶着蝙蝠侠的压力当那个打破冰面的人了。
“那你不如去找耳语会，我说了，我是正经生意人。”雅各布哼笑，“无论是哥谭的守护骑士还是怪谈都与我无关，除非谁的目标是黑蚺(Mussarana)，那我才有点兴趣。”
何止是有点兴趣，你炸了自己老家的丰功伟绩都在报纸上转了三圈了。
腹语者身后的人群里传出一声不屑的气音。
雅各布眼都没抬，但是那个人好像得了什么胜处一样讥笑：“什么小崽子都把哥谭当幼儿园了？照我看那只是个小鳗鱼……”
一声枪响擦着这群亡命之徒的神经炸开，红白混合物像史莱姆一样湿润地四处飞溅。随着接连不断的掏枪上膛声，雅各布坐在十几个枪口指向的正中心，索然无趣地把只开了一枪的左轮递给副手。
现在他又手无寸铁了，但谁也不知道他西装底下藏了多少把热武器。有人猜他的肌肉轮廓都是被武器和防弹衣撑起来的，真实体型应当和稻草人、谜语人或者小丑一样消瘦才对，这些高功能反社会人格不应该把营养都供给他们畸形的大脑吗？
“越过主人冲客人吠叫的狗可留不得，对吗？啊啊，想谢我就不必了，”雅各布向疤脸颔首，好像真心实意地在认为他会感谢自己，“我一向乐于帮助我的……朋友们。”
谁要是信了他这句朋友，死了也是活该。
达成交易的雅各布很快就带着自己的员工们离开了，腹语者站在疤脸身后唯唯诺诺地嘟哝：“您没有杀了他，您打算少做那些……坏事了吗？”
疤脸用自己迷你的小鞋跟跺着脚，这很……cute，但是在场没人笑、没人敢笑：“难以置信你能问出这种话，看到他带来的是什么人了吗？”
“是……研究人员？科、科学家？”
疤脸用空着的手给了腹语者一巴掌，破口大骂：“还不懂吗？蠢货，我们袭击的时候这种书呆子跑得一个比一个快。可他带来的呢？他们适应枪/口就像习惯呼吸一样自然，这群人要么全是盲信的疯子，要么知道自己能全身而退——或者二者皆是。”
“还有奈达的态度……还‘黑蚺’？老蝙蝠真是糊涂了，什么Joker、小丑女、急冻人、毒藤女，还. 有. 你、孬种！”木偶用枪管一下一下敲着腹语者的额头，把他吓得冷汗津津，“‘让我帮帮你，阿诺德’？哈！真是异想天开——他谁都想救一下，现在连黑曼巴都信上了，看来不用多久蝙蝠蠢货就要变成死蝙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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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当然知道有多少人当面或者背后叫他疯子，但他自觉自己正如洞穴之喻中那个挣脱了绳索走出山洞的人，他亲眼所见规则之下的灼目真实，还有把时间花在与叩拜倒影回声的洞穴人争执对错吗？
雅各布回到办公室，乍一进去直觉便在叫嚣着危险。
他面上的笑容扩大开，脚步轻快地走到办公桌前。随着电脑摆件悉数摔碎的噪声，他一把将所有东西都挥到地上。
而在崭新的硬木桌面上，有无数道抓痕纵横交错，如被猛禽扣抓入骨。
——雅各布·奈达将死于明日。
-TBC-
写了半天雅各布其实拐着弯夸蝙蝠真不愧是我。
漫画中真的提到过“反派会贿赂警员让他们不开蝙蝠灯”，具体位置不记得了应该是夜翼刊。
上章居然已经有人猜到了！本章基本明牌我想接哪段剧情了，为了理顺逻辑埋线居然埋了五万字……还捏雅各布出来折腾蝙蝠白龙和我自己(…)
把蝙蝠捞出来然后把雅各布一脚踹进去，好耶值了
于是接手蝙蝠侠剧情的理所当然就是(看向)
接下来是关于白龙代号“黑蚺”相关的蛇类小知识，因为研究了很久所以多絮叨一些：
首先所选择蛇种的正确译名其实应该是【拟蚺蛇】，游蛇科拟蚺属，拥有抛光黑鳞和雪白腹部，拉丁学名Clelia clelia(没错我没打重)，人们对它的俗称就是蝙蝠说的“Mussarana”以及戈登问的“Black Cribo”，后者也会和黑森王混用。因为顺口啊好听啊和蝙蝠家其他称呼对仗工整啊(wait)之类的因素，选择中译(?)成“黑蚺”，但是它并不是蚺而是蛇，拟蚺蛇（我查了一下没找到学名叫黑蚺的蚺类，仅找到一张纯黑的侏儒蚺，其他蚺类大多有花纹，纯色也没有黑色）。
至于这个蛇种的特点也就是为什么选它（提前说明我大部分了解来自UP爬行天下的科普时间，这位UP对爬行类的蛇、龟、蜥蜴守宫都有科普，喜欢爬宠的可以去看他）：
拟蚺蛇有游蛇科可可爱爱的圆脑袋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非常无辜无害。但是它具有食蛇性，或者说它本身就是对蛇特攻，因此被称为“猎手的好伙伴”，进入森林时看到拟蚺吞食蛇类会被视作幸运的象征。
拟蚺蛇名字里的“拟”指的是它和蚺一样拥有出类拔萃的绞杀技巧，脊椎灵活且肌肉密度高，甚至有独一手的系扣儿，直接把自己系在大蛇脖子上勒死再说。同时它鳞片坚硬不易咬穿，即使被咬破注毒，它也几乎对本地所有毒蛇的毒液免疫，并对其中至少十三种无副作用免疫。
所以你们懂的，一些恶趣味，是蛇、但是拟蚺，Joker大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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